朝雨三五天
不能解风尘 亦不能入群山
便在这人间 每日看你一眼
 

《人间别久不成悲》

QAQ
想说什么打出来又删掉了,我超爱你,我会努力

南浦从嘉期:

凌晨一点四十二分的时候他醒了过来,耳机塞得耳朵生疼,流出来的声音跟白噪音似的,沙沙的丢在黑暗里。他有点烦躁地拔掉耳机,把手机推向床角,仰着头躺下,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;他什么也看不见。这就跟一种征兆似的,他预料到必然是他家薛失了眠,并且不同于惯常的困嚼着失眠的哽咽点,是痛苦的蹒跚学步,才把他从不安稳的睡眠里头砸醒了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任由亮起来的手机屏幕烧着屋子棱线分明的角。恰恰是什么都不做,才觉得心安理得。


但薛之谦失眠的毛病由来已久,有时是畏惧噩梦,有时是单纯地遗忘了时间流动的流水作冰碴。大部分时候他浅浅地睡过去,然后突兀地醒来,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,被从未停歇的脚步惊醒。这不是什么大事,意识空白的间隙里他念叨着,既然这一天已经过去。就算是大量的信息冲过眼睛,最后也沿着颅腔消失,在他心中什么都不留下;长久以来世界缺乏给予他美好事物的信心,难过的时候静脉都不淌血,血管盘遒着疼。夜晚太安静了,因此他听到那人因他的痛苦被吵醒了。但是没有人回他消息,屏幕暗淡下去,他闭上眼。


隐隐约约是有一些疼痛且暴烈的声响穿堂而过。六月不曾暴雨,南方不曾涨潮,膝盖却酸疼酸疼的,漫过去了。凌晨四点二十一分,他终于想到很简单的一件事,大概自己是想他了。于是仅仅是这几天,就使人难过。即使是这样,电话铃响了很久,他也没有接。


他在真正陷进昏睡以前还听着持续的焦躁的铃声,想着那时候他说我们迟早会亲上的。于是或迟或早,这是总要来的事情。人间别久不成悲,他们没离别那么久,哪里来的悲伤。只不过他还是疼,睫毛扫过眼角时,记起那时他抬手覆住自己双眼说,睡吧。


他那时以为自己当真不会再失眠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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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眠的时候写的,忘记了…


这个是给 @光也谢之后 冬的。你要早睡,也不要再失眠,我会难过的。

 
转载自:逝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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